他乖吗?
没完全了解他的时候,他是乖的。
隐忍克制的时候,他也是乖的。
可是——
刚刚在办公室里关上窗帘,在她唇齿间索取更多的时候,并不见得多乖。
在工作中做助理的时候,是乖的。
但脱离了工作,背着她穿梭在云杉之间,滑着野雪的时候,没见得多乖。
开着跑车,在不限速的海边公路上,享受自由和速度的时候,也没见得多乖。
最后一次下沉到深海十八米处,跟她在深海里交换呼吸,做彼此的氧气瓶,做彼此的呼吸阀的时候,更没见得多乖。
“你看错了。”
“什么?”
“他是在规则以内成长,却游走于规则边缘的浪漫主义与生活家。”时舒看着那个方向,眼中染上夕阳的柔色:“是能够同时给我安全感和野性浪漫的理想型男友。”
-
看见时舒过来。
徐欥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履行他身为助理的职责,替她开车门,并检查安全细节。
时舒表示不用,同时抬手关上了他主驾驶室的车门。并且,她在他降下的车窗边,告诉他,她还有一些审批事项没完成,需要坐在后排座椅上完成。
他乖乖应着:“嗯,好。”
情绪并不外溢。
时舒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打开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她随口问:“在想什么?”
“你和他见面,用了十五分钟。”徐欥推动操作杆的动作就顿了顿,他如实说:“十五分钟,很漫长。”
啊。
他原来不是在发呆。
而是在计时。
计时他们见面的时间,也计时他内心的煎熬。
电脑打开,时舒进入集团内网,目光停留在审批页面:“有多漫长?”
徐欥发动车子,道得平静:“和从长榆回来,你不理我的那半个月,同等长。”
……
车子驶出公司,匀速行驶在通往西山的路上。
他车子开得稳,因此,时舒坐在后排座位上办公时,并不会受到车速的影响,也不会产生不适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