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在会上明确范文浩是安全生产第一责任人,除非范文浩脑子进了水,否则他绝对不敢触碰安全红线。
想通过安全问题一棍打死李胜平的想法算是彻底泡了汤,看着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意气风发的李胜平,周胜民是越想心里越憋屈。
“周县长,你们经开区的领导班子定了没?”坐在周胜民旁边的耀阳县委书记侍健小声问道。
“侍书记,还没有,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周胜民将身体靠近他,呵呵笑着回道。
侍建朝周围扫了一眼,继续压低声音道:“听说台上那位有戏,我可是听人说,你跟他不太对付呢。”
周胜民摇了摇头:“那是谣传,我和他关系好着呢。”
侍健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道:“本来还想给你支个招,既然如此,那就当我啥都没说好了。”
周胜民愣了片刻,再次靠近他,嘿嘿赔笑道:“虽然我和他关系还行,但是,我觉得他不适合到经开区。”
侍健好笑地瞟了瞟他,微微点头道:“我能理解,我也觉得他不适合,会后再聊吧。”
就这样,周胜民和侍健因为宣讲会走到一起。
看着台上的李胜平,两人对视一眼,貌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会后。
耀安一家私人会所,侍健和周胜民先后低调抵达,进入同一间包房。
“侍总,久仰,幸会!”周胜民热情地张开双臂。
“周老板,咱俩算是相见恨晚。”侍健也笑着迎上去。
两人热情地寒暄了一番,然后在倭式榻榻米上相对而坐。侍健轻车熟路地拿起酒壶给周胜民倒上清酒,然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
“侍总,不瞒您说,之前在会场上,说话不太方便。”周胜民欠了欠身,“我对李胜平那小王八蛋恨之入骨,恨不得弄死他。”
“理解。明白。”侍健丝毫不觉得意外,“我也恨他,如果不是他搅和,我和你们超英书记可能早就走到一起了。”
“原来如此!”周胜民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侍总,我还在纳闷怎么回事呢,原来你和他还有这一层缘故。”
“呵呵。”侍健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个宣讲会很成功,周老板下了大功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力捧他呢。”
周胜民老脸一黑,懊恼地道:“原非是想把他支出来,让人在后院放把火,没想到后院的火没放成,反而成全了他。”
“哈哈!”侍健大笑几声,“你啊,还真是会替他人做嫁衣——不说了不说了,这事我看出不是你的初衷。”
“侍总,别这样说,鄙人很尴尬啊。”周胜民郁闷地摇了摇笑。
“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失礼,别往心里去。”侍健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哥,咱们既然坐到一起,那就开诚布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没问题,我洗耳恭听。”周胜民听了眼睛一亮。
两人在房间里呆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之后侍健先离开,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