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您说的对……”齐德厚附和着,可是他猜不透姜茶这么说的深意在哪里。
姜茶见他只是附和,却没有领会自己的深意,于是也停了下来。
他在思考着这事该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扯到蒋王庙去,同样是那些汉字,可是换一下排列顺序,这话就好听的多,也容易让人接受,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老齐,你做事太不小心了,再说了,这事主家没有告你的意思,要是这事闹大了,主家去告你,你这次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姜茶决定还是要点一点他,给他点难堪,这样在以后的相处中自己才能占据绝对的话语权。
“是啊是啊,大意了,多谢姜行长,我们以前是同事,以后姜行长要是有啥需要我做的,直接告诉我,我没二话……”
齐德厚刚刚想要表忠心的时候,被姜茶抬手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以后这事要小心,尤其是小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我听连升说,这事都是蒋永福蛊惑的,要不是他,连升才没那个胆子呢,我心里有数,这个蒋永福不是个好东西。”
齐德厚刚刚想要附和,却猛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姜茶,此时姜茶正在喝茶,微笑的表情下,隐藏着让人胆寒的东西。
姜茶虽然说蒋永福不是个东西,可是这就是在点齐德厚这事儿是怎么起来的,蒋永福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设计你,你俩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啊?
齐德厚想起这茬来,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惠连升和蒋永福又是一伙的,那煤矿的事姜茶岂能不知?
自己居然没把这事汇报给姜茶,难怪姜茶一而再再而三的点自己呢?自己这脑子真是被门挤了。
“姜行长,还有件事,就是关于那个蒋永福的……”齐德厚装作忽然想起来的样子,字斟句酌地把蒋永福和他密谋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姜茶。
齐德厚一边汇报,一边偷眼观察着姜茶的脸色。
虽然说的很详细了,可是姜茶的脸色始终未变,他早已知道了大概,现在只是听齐德厚讲讲细节,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就坐实了齐德厚的想法,看来姜茶对这事也感兴趣。
想到这些,他悬着的心渐渐落地了。
果然,在齐德厚汇报完后,姜茶询问道:“老齐,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前面的八里洼,那个煤矿开了没多久,他们早就赚的盆满钵满,现在的问题是,这钱万一收不回来怎么办,开煤矿,可不是小数目。”齐德厚很为难地说道。
“嗯,是啊,要是收不回来,这事不小,但是往大了说,这也是支持地方经济建设,独山镇一直都穷的叮当响,要是有这个煤矿撑起来,或许能有转机,这事,你得重视起来,要是搞好了,我们这后半辈子不愁了,我听说你儿子在魔都落脚了?”姜茶问道。
姜茶是个做思想工作的高手,要不然也不会把刚刚毕业的徐秀英搞到手,要想做通一个人的思想工作,就得从对方的衣食住行着手,因为这是一个人活着的底层需求。
徐秀英现在住的那个小院就是姜茶买下来送给她的,也就是那个小院,一下子俘获了徐秀英的心。试想一下,虽然镇上的小院不值几个钱,可那也是一个人的落脚点,当然,姜茶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和她约会。
现在他再次提到了齐德厚的儿子在魔都落脚的问题。
“魔都的房子可不便宜,我们这点工资是很难帮上孩子的。”姜茶叹口气说道。
姜茶这话说到了齐德厚的心坎里,就在不久前,他儿子还说自己刚刚毕业,要在魔都买房子不知道猴年马月呢,现在房子这么贵,靠自己的工资,估计得干个几辈子了。
“姜行长,我去找蒋永福好好谈谈,看看这事有没有可能?”
“嗯,好,你去谈,行里那边,我替你把着点,出不了问题。”姜茶等的就是这句话,两人一拍即合。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就太小看姜茶了。
两人把这事敲定之后,姜茶亲自开门,站在齐德厚的办公室门口,直接叫惠连升的名字,而且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