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我现在身体突然很不舒服,好像生病了,提不起什么力气。如果有人想要趁虚而入侵犯最强的话,现在正是绝佳时机喔。”
“……”
神田诗织又沉默了。
她看看五条悟死死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又瞧瞧他刻意凑近的那张俊脸——甜腻的吐息就这样胡乱打在她的唇上,烫烫的。
他好像非常兴奋,喉结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停住,又吞咽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就像饿了许久的猫盯上了香甜小罐罐,一点也没有被侵犯的自觉,反而满脸写着“我要开动了”。
罐头本罐打了个激灵,本能地感觉不妙。
……
离开芬兰,两人去了伦敦。
在伦敦眼坐了摩天轮,在高处俯瞰着大本钟与泰晤士河;去了博物馆也逛了夜市——把他们难吃得呸呸直吐舌头。
幸好五条悟有随身带糖的习惯,神田诗织扭头就把手进五条悟的口袋里扒拉来扒拉去,翻出一根草莓味的,剥开包装,五条悟低下头,她顺手就喂进了他嘴里。又接着翻找出一根可乐味的,怏怏含进自己嘴巴清口。
好半晌,直至糖津填斥整个口腔,她才觉得那股子猪肉的腥臊味下去了一点。
这趟带着一半环球性质的旅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她的身体却在某一个节点开始,再度急剧恶化。
清醒时间越来越少,合眼的时间越来越多。每一次闭眼,好像都漫长得下一刻就会长眠不醒。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五条悟想中断旅行,带她回五条家休养。
被神田诗织摇头拒绝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大约也清楚,自己的死咒是来不及解了。
她本周目的游戏即将结束。
所以才更要快乐度过这仅有的一点时间嘛。
虽然在五条家过得也很好,但既然有机会,她想看到更多现实里无法看到的风景,体验到现实里没有体验过的文化。
她很坚定,所以五条悟也败下阵来,他们按照既定行程前往了巴黎。
在那里,神田诗织[]
简单交谈了会,女人介绍自己名叫安娜,本职是咖啡厅的驻唱歌手,术师只是她的兼职。
得知两人也是术师,安娜对他们更感兴趣了。
“日本的术师原来这么小啊。”
安娜饶有兴致地盯着神田诗织。小小一只,看着乖巧又软绵,很像玻璃柜里那些打扮漂亮的娃娃。
神田诗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但安娜没能看多久,就被一道警告的视线打断了。
女郎挑眉看去,五条悟很不客气地翘着长腿,坐姿嚣张,面色不善。
安娜耸肩,艳红美甲撩起卷发:“别担心,我性取向很正常。”
安娜对日本的术师感兴趣,神田诗织也对法国的术师感兴趣。
女郎懒洋洋的:“法国的术师?嗯……我想想。”
安娜张口说了一串,神田诗织没能听懂。她英语不差,但里面与咒术相关的专业词汇太多,她只好揪揪五条悟的衣袖,求助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