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说到动情之处,潸然泪下:“她自襁褓里就丢失了,季郎找了她三十多年,我亦时常打听孩子下落,爹你是看在眼里的,难道还有假?
老皇帝还是警觉:“有人说,你们成亲后就未同过房。”
清河公主:……其实我和季郎一开始是野合,发现怀上了,季郎就找你提亲了。
季岁诡异地沉默了。
老皇帝十分震惊:季岁?野合?他不嫌弃地上脏?
“……”清河公主挽住季岁手臂,娇羞地靠过去,依偎着他:“爱能止吐。”
老皇帝:……
季岁:……
季岁:“……的确是这样,陛下。”
老皇帝:“那你们婚后怎么不……”
清河公主没想到老皇帝脑子反应那么快,当场卡壳。
反而是季岁……他闭了闭眼,语气坚定:“臣丢失了女儿后,难以再与女子行房!”老皇帝松了一口气:
“噢,是外孙女就好,原来只是你不行了。”
想起清河公主之前气到哭出来,老皇帝自觉理亏,又是赏赐宝物,又是答应她好几件事用来哄人,这才让其开心起来。
问到了心里答案,老皇帝拿起笔:“行了,你们契约婚姻就契约婚姻吧。”……反正吃亏的不是他闺女。
“你们可以走了。”
是!爹多陛下,女儿臣告退。
老皇帝批改奏章低头那一瞬间,完全错过了亲闺女如蒙大赦的表情。
出了宫门,清河公主瞥了季岁一眼:“你自己小心一点。”季岁沉默几息,拱手:“多谢公主。”清河公主挑眉:“谢什么,各取所需。”
转身,自己上了马车,也不等季岁,那车子就要启行了。季岁突然上前,撩开帘子:“我预备过段时间自请出京,为一地知州。”
他说:“待我将祈儿救出,过几日,我会以我个人名义,请那许烟杪入府赴宴,询问我那女儿的事情,公主到时可否先行避开。
清河公主疑惑地看他一眼,点头。
马车缓缓驶走。
季岁转身回了宫中。
老皇帝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季岁:“陛下可记得那《女诫》。”
老皇帝摩挲了一下笔杆,突然“啊呀”了一声:“我就说我忘了甚么,那《女诫》作者还在锦衣卫的牢里呢!
“这倒无妨。陛下,臣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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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杪大为震惊:“太孙要被放出来了!”
来找他炫耀的襄阳公主用力点头,得意:“怎么样!之前什么事你都比我快一步,这个事你不知道吧!
许烟杪确实不知道。
——八卦系统里的八卦浩如烟海,他也不是每个八卦都能及时发现。他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襄阳公主咬着拇指指甲组织了一下语言:“我那二姊夫……听闻季公和陛下坐而论道,言说此事不能怪太孙,应当怪那秦贵人不守妇道,又说了一些《女诫》里的观点,总之就是将过错全推在秦贵人身上,陛下就想着在除夕那日将太孙放出来了。
“啊……”许烟杪眨眨眼睛:“可是……”
他昨天晚上才刚翻到一个八卦,还在想怎么偷偷和季岁透露,又不会暴露自己的消息来源来着。襄阳公主茫然:“可是?”
——之前老皇帝只是口头答应给她什么什么官,又说等她过完年后才能领到实职,如今还不能听到许烟杪的心声。
许烟杪挠挠头,有些苦恼。可是……那秦贵人,是季岁的外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