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艳辉听得出来,宫学文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赶紧服软。
“文哥你放心,我和你说着玩呢,没有你点头我怎么可能动他呢?惠连升和那个女孩还不一样……”
“你知道就好,关艳辉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敢动惠连升,咱俩也就没什么交情了,不管我用任何办法都会把你家从望海县连根拔起,你们家这些年吃进去多少就给我吐出来多少……”
虽然宫学文看不到关艳辉的表情,但是他能确定,当这话说完之后,他和关艳辉之间确实就没什么交情了。
关艳辉说没有宫学文的点头,他是不会动惠连升的。
但是当初宫学文也劝他,不要对那个女孩在想三想四了,人家已经住到精神病院去了,对他们还能有什么威胁呢?可是关艳辉依然做了丧尽天良赶尽杀绝的事儿。
所以对于关艳辉的话,宫学文已经不相信了。
挂了电话之后,宫学文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一动不动。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当他和关艳辉结束通话之后,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在精神病院的事情发生之前,宫学文一直觉得自己对整件事情都有掌控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毕竟他是望海县的第一公子。
不管是哪个部门,只要他打个电话都会给他点面子。
但是精神病院的事情,他没法打电话,更不可能阻止警察对精神病院的事情调查下去。
根据他的经验,和他在警察局的朋友传来的消息,精神病院的案子侦破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就会查到关艳辉头上,所以他才冒险把关艳辉约到六塘河大堤上见一面,当面吩咐他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可是这个混蛋对自己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这还不算,居然还顺道去骚扰了一番惠连升,关艳辉这家伙现在做的事情好像已经迷失了方向,一切都是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这样下去,他们几个迟早会被一锅端掉。
两个小时的时间,宫学文终于从浑身麻木中苏醒过来。
在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之后,他尝试着扶着桌子站起来,然后艰难的走到沙发边,顺势躺了下去。
所以当惠连升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宫学文还在沙发上躺着。
“文哥,没耽误你休息吧……”惠连升以为宫学文还在睡午觉呢。
“没没有,扶我一把,身体睡麻了……”宫学文艰难的笑了笑说道。
惠连升将宫学文扶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惠连升看宫学文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又给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