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楠楠看了她一眼说道:“要不然这样吧,你先找个律师问一问看看,谢小光如果被定罪的话,可能会判几年,反正你们家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柴楠楠话里有话,她的意思是谢小光这些年收了多少钱你心里一定有数,如果谢小光能全部回忆起来,那大概率就会按照这个数目判刑。
这话等于是给钟珊珊下最后通牒了。
反正你让我找的关系我帮你找了,人家也说让你做好准备,至于让你做什么,那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这话对钟珊珊来说,就像是一张网把她的心脏兜住了。
但是这张网正在不断的收紧,收紧这张网的人就是惠连升,惠连升在不断的用力,而这张网也在不断的收缩,收缩的同时,把她心脏中的血一点一滴的挤出来。
所以此时此刻钟珊珊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她坐在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重新启动汽车向县城驶去。
“我这个学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反正你在县城也没有地方去,不如去我家吧,我给你做饭吃,等晚上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到我家里来,我们再好好谈谈”。柴楠楠看钟珊珊的脸已经没有血色的说道。
“好,楠楠,谢谢你,这时候我真不知道去找谁了,也没有个能说话的人,你说这种事,我找谁谁还不是躲着我?”钟珊珊说道。
这种事情也不适宜于大张旗鼓找这个找那个,只能是找能办事儿能做主的人,否则找的人再多最后关系都要托到能拍板的人那里。
本来这事惠连升可以置身世外,但是没想到柴楠楠居然不打招呼就带着钟珊珊来了,这等于给他出了个难题。
自己送进去的人自己再去捞,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找啰嗦吗?
惠连升回到办公室想了一圈,觉得这事儿除了宫学文之外没有人能办得到,但即便是宫学文也不可能一个电话就能让县纪委放人。
毕竟他们已经把这事捅出去了,县纪委那帮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本来这事已经欠了宫学文人情了。
为了这事再去找宫学文,宫学文难道心里不会想,你这小子玩过家家呢,找我来把人送进去,然后再找我把人捞出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所以惠连升想来想去,这事绝对不能再找宫学文了,可是自己认识的能有这个能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即便是驳了柴楠楠的面子,也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了。
此时沙办的人,人人自危。
他们的两个领导已经进去了,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
而且沙办的人谁没有拿过沙场送给他们的好处呢,有的是钱,有的是烟酒,还有两节的孝敬。
所以沙办的人没有一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