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并没有理会程一凝此刻的错愕，进到院子打量。
奉天府周围布置了阵法。
内部自成一片气候。
所以这里即便许多年都未曾有人踏足打扫，地上、桌上，也崭新如光，看不见半点灰尘。
而这里的景象，在程薇的记忆中，与多年前如出一辙。
院子里的山茶花。
人口池塘边的秋千。
还有房梁上挂着的风铃……
都没有变！
程薇站在院子中过了很久，终于无法控制住情绪，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果果上前摸程薇的马尾辫：“姨奶奶，不要难过，果果在！”
程薇哭声停歇。
抬头含泪看着果果，抹去眼泪，反手握着果果稚嫩的小手：“不是难过，是高兴！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回来！果果，我这个样子很对不起……总是让你们担心。”
果果摇头道：“爸爸找到您才几天，您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又怎么能短时间内释怀呢。”
程薇闻言，微微怔住。
这话，不像果果这个年龄段能说出来的。
果果害羞红着脸：“是妈妈告诉果果的。”
程薇起身，对苏梦妍道：“谢谢你。”
苏梦妍红着脸道：“小姨，你说谢谢就太疏远了。对了，外公外婆住在那里，你还记得吗？”
“嗯！”
程薇用力点头！
重新振作起来，介绍院子里的每一间屋子。
两位老人曾居住的卧室，秦彦是不会打扰。
好在院子有两间侧卧。
刚好挨在一起。
晚上苏梦妍和程薇一间。
秦彦则带着果果。
从柜子里拿出床褥，铺床的时候，趁着程薇被果果叫到院子里问东问西，苏梦妍担心问秦彦：“我们住在这里，好吗？”
这里是F省。
是人家的老窝。
在别人老窝横行，属实有些不理智。
“没什么不好的。”
秦彦铺好床单，回头看一眼窗外：“这里是外公外婆居住的地方，是小姨的家。若是回自己家都被质疑，那我就会收拾质疑的人，让他们不再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