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一时间有些感动。
“谢谢妈妈。”
她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沉母手颤了颤,差点在公共场合落泪。
后面上前寒暄的世家不在少数,也不乏各青年才俊,包括刚才在沉祁阳跟前显眼的leoarnault,中文流利十分绅士。
几句日常的问候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沉母低声。
“他是祁阳在英国的同学,家里优秀不提,他目前在日内瓦某品牌做执行官,很少来华国。”
外国人
连织心思微动,此次宴会过后,怕是很多觊觎沉家权势的人都会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可顶着假千金这身份一天,危险便多一分。
国内权势纵横交错,连织是一点不敢扯上关系
既然如此,其实眼前这位leo不失为一个好的挡箭牌选择。
陆涛在远处看得好笑:“这厮还挺锲而不舍,都去你母亲面前博好感了。”
他一碰沉祁阳胳膊,半个宴会厅的距离,男人懒懒往回看一眼,语气闲闲。
“去呗。”
他根本没当回事,沉家可容不得外国女婿。
“我有预感你家这两年门槛绝对会被踏破,。”
江涛调侃,“你姐可不是一般的招人,没瞧见多少双眼睛——”
他话没说完,突然卡在喉咙。
沉祁阳看他一眼,薄薄的眼皮微压着,平添几许压迫。
可仅一秒,压迫顿消。
“有吗?”
沉祁阳扬眉哼笑了声,脸上懒散恣肆,“女的不都长这样?”
江涛:“”
你怕是得去看
看眼睛吧?
他一通分析,谁料旁边半句回应也没有,不知何时沉祁阳斜着眼尾,目光早落到了半个宴会厅外的女人身上。
白得晃人眼睛。
一朵花从含苞待放到娇艳欲滴,她便长在了最最浓艳让人想要掐尖的时候,哪怕浑身都是刺。
水晶灯明亮悠扬,落在她柔顺的裙纱上,也寸寸摩挲过她光滑洁白的裸背。
贴着腰侧曲线的蝴蝶结微微晃动,自腰自臀。
那股绮思又上来了,叫人想要拉扯开看看里面的风景。
反应过来在想什么沉祁阳呼吸微窒,脸色有些难看,他几乎是克制自己挪开视线,可喉间那股燥意却源源不断。
这时变故却发生了,有侍者端着酒盘路过,大概是世家突然上前,他下意识往后退,往连织那边倾泻。
正要倾倒在她背上时,一只大手猛地将她往旁边一拉。
多余的酒水洒在宋亦洲皮鞋上,她完好无损。
变故来得太突然,侍者心如死灰,竭尽所能道歉。宋亦洲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也挡住了她背后姣好的风景。
这一动作把好些人看愣了,幽深的眸子直直锁过来,像是蛰伏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