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
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匹马一辆车来送就够了。
稍微需要用心一点的事,便用二匹马拉的车来传递。
而到了紧急且不得玩忽怠慢的事,该用四匹下等马拉车传递消息。
那些定死时间限制,比如皇帝的诏令、玺书等等,就是用四匹中等马拉车传递消息。
而能用上五封,四匹上等马的……嗯,基本上不是国家存亡的紧要关口,也是全国戒严的大事。
这封置传,他早早便收到,且拆开看过内容,并且重新下了一诏,令相关城池进入戒严状态。
“秦关啊,你可算回来了。”
朕的宝贝红薯、土豆、玉米!你们终于回来了!
*
许烟杪扭头后,就见洛水之上远远来了一艘豪华大船,足有两层楼高,上面似乎坐满了人,隐约还能听到河风中传来欢呼雀跃声、哭泣声、狂叫声。
船帆哗啦啦收落至桅杆底部,船就停在河心。
很快,他们就放下了一艘小船,一行人先上了船,那船便向岸边驶来,随着波浪一颠一颠。眨眼到了跟前。
许烟杪看到他们用力把铁锚抛到滩上,放下木跳板,顺着跳板上岸。
那些人的衣服破破旧旧,他们上岸后疯了一样,有人故意摔在地上,用力拥抱河滩土地,有人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脸颊:“回来了!我回来了!”
还有人疯狂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拔拽自己的头发,痛哭流涕,浑身脏兮兮像是披了一身瘆人黑毛的山怪。
许烟杪从那艘船上看到了熟悉的人——
谢洛水,还有,大将军秦关。
最后跳下船的,像来自野蛮部落里的夷人——黄皮肤,光着脚,几近赤身裸体,唯有腰间裹着布料作为遮挡。脖子上戴着挂了鸟毛的项圈,手臂上缠了珍珠串。
他的眼睛明明完好无损,但却如同野兽那般,上岸之后到处嗅来嗅去,似乎是在用嗅觉观察四周。
而谢洛水笑着问这个夷人:“怎么样,是不是skooku(顶呱呱)?”
对方用力点头,拍打着手掌:“skooku!skooku!”
他用着奇奇怪怪的音调结结巴巴叫了一声:“大夏!夏!”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土话,似乎是在赞美。
许烟杪:“……”
【嘶——】
许烟杪瞪大眼睛。
【印第……呸,叫习惯了,不应该这么叫人家。】
但是许烟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叫,这些土人这时候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叫法,而是根据各自部落族群,有着各自的称呼。
打开系统翻了一下这人的八卦。
许烟杪恍然大悟。
【哦!来自巴拉圭部落!那应该就是叫巴拉圭人了。】
【你们可真行,当地土人都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