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青涩可人?】
太子本人:“……哈?”
两人纷纷瞳孔地震。
难道民间居然是这么传他们的吗?!
这也太可怕了……
而群臣看热闹的笑容纷纷凝固,已经开始熟练地掐大腿。
新科贡士们腿软了好几个,栽倒在地之前,被前辈伸手一架,架着站起来。
季岁的前义子望向好心架住他的同僚,脸白身抖得好像被狂风肆虐过的娇花:“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胆大包天?”
看看刚才说的什么话!皇帝风韵犹存,太子青涩可人,这是人能说的话吗!这是他能听的话吗!
同僚——同属翰林院修撰的解淮仰头望天,发出一声唏嘘:“习惯就好。”
——这是来自前辈的珍贵经验。
季岁这位前义子简直眼前一黑。
他听出来了,也就是说,就连皇帝都不会计较对方说了什么,不然早拖下去砍了,也不会让大臣变得“习惯”。
刘学士那边,有好事同僚很是温和地问他:“怎么样,还心动小白泽当女婿吗?”
刘炳文面色发白,呆滞摇头。
撑不住。
真的撑不住这威力。
对不起,之前是他孟浪了。
*
老皇帝觉得自己才是盲盒。
明明好端端看着大臣的热闹,突然间就波及到了他。
——心酸jpg
强撑着听完董主事关于广东刑事案件的汇报,此时大太监见缝插针捧上一块冰。老皇帝投去一个赞誉的目光,抓起冰块就往额角上怼,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大脑冷静下来。
他敲了敲龙椅,言语中表达了对案件的看法,又和刑部广东清吏司的官员讨论了部分案件的判决,这一奏算是过去了。
在下一奏到来之前,老皇帝毫不犹豫地插进去:“昔日朕筑宫城,事出匆忙,乃填湖而建。因此,皇城地低,内涝严重。然此前国朝不富,朕只能多增排水,以减苦楚。现今已过三十四载,朕欲重修宫城,却又不愿劳民伤财,工部且算计一番最便宜的修改费用,尽快上报于朕。”
哪怕有了金山银山,老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精打细算。
顿了顿,老皇帝:“除了皇宫,还有各处行宫、别院,经过二三十年也破败不堪了,此次一并修了吧。”
并且发出指标:“至少要比天统十年,工部计算的改造费用,少个几十万两白银。但不可偷工减料。”
工部尚书觉得自己如果不是站在前排,都想伸手摸一下,看看自己的头发还在不在头上了。
陛下,你这未免有些强工部所难呜呜呜。
【哇!】
天籁之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