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觉得傅雪舟重回的次数不止有二十多次,但如果是两百多次的话……
有这个可能吗?
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楼延心中思索着,面上也跟着冷着脸:“不说就不说,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狂暴状态中恢复?你既然死过了这么多次,应该很有经验了吧,总能给我一个大概的时间门。”
傅雪舟戾气深深,硬邦邦地道:“不知道。”
“呵呵。”
楼延冷笑了两声,“是吗?好好好,傅先生说不知道那我怎么能再问,我这条小命还要傅先生帮着护住呢,我怎么敢惹你生气呢。”
他这番话阴阳怪气到了极点,但傅雪舟竟然没有出声回击,明明楼延现在的话就在惹傅雪舟生气,而且楼延敢肯定傅雪舟现在的心情绝对不平静。
但傅雪舟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楼延,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楼延眼睛微眯,敏锐地察觉到傅雪舟对他的微妙变化。
傅雪舟似乎……在故意冷着他?
楼延一下子来了精神,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傅雪舟这样的表现反而证明了他心里有鬼。
傅雪舟难道对他有感情上的变化了?
这倒比楼延想象中的要更快……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竟然就有这样的惊喜。傅雪舟在感情方面,倒是出乎楼延意料的“纯情”。
但如果放任傅雪舟独自冷静,疏远楼延的话,想必这一点感情上的苗头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楼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但现在能用什么办法?
电光石火之间门,楼延想到了背上的鬼婚契纹身。
他垂着眼皮,没想到这个让他讨厌的东西还能发挥出不少作用。也好,做得越多,鬼婚契消失得越有效,对他也有好处。
楼延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滚着轮椅缓缓后退,神色越发冷漠,最后转身就走,“时间门晚了,以后我睡沙发。”
但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楼延却停住了轮椅,侧头看向背后的傅雪舟,客厅的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楼延语无波澜地道:“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傅雪舟看不出情绪地看向他。
楼延嘴角漠然勾起:“傅先生,我们的鬼婚契什么时候能够消失?这个您总不会不知道了?”
说着,他有些厌恶地看了下背上被衣服盖住的鬼婚契纹身,用一种不想和傅雪舟扯上任何关系的语气道:“如果它能早点消失就好了……我想傅先生和我都不想做那种让我们彼此都很恶心的亲密事吧。”
傅雪舟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突然笑了一下,声音低哑,冷意和戾气扑面而来:“恶心?”
他又笑了一声,“你觉得恶心?”
楼延像是没有察觉出来傅雪舟的情绪不对一样,慢条斯理地拽了拽右肩的衣领,脖颈微微弯着,从脑后到脊背的弧度好看而优美,“难道不恶心吗?每次鬼婚契纹身热起来的时候,我都要被恶心得想把这块皮给撕下来了。”
话音未落,楼延就听到从背后逼近的快步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傅雪舟从轮椅上抱起扔在了床上。
男人阴影紧跟着落下,银发包围住了楼延的脑袋。楼延往上一看,对上了傅雪舟阴沉沉的殷红双眸。
男人攥着楼延的手举到头顶,用力捏着楼延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看你在前几次里,怎么爽得都要晕过去了?”
楼延脸色难看,恼怒地挣扎道:“滚你的,老子没有,放开我傅雪舟!”
“没有?”傅雪舟扯扯唇,眼里没有笑意。他松开了捏着楼延下巴的手,直接解开裤子,“那看看这一次你是会恶心还是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