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忍耐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是她居然能坐着开了一路的车。
怪不得她中途也没下车去洗手间,她是怕自己一下车就再也不想坐下了,到时候怎么开车回来。
还有,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和衣服可能沾到一起了,她想着等回到江夏市再慢慢把衣服脱掉,不知道血肉是不是沾到了衣服上。
要是粘连到一起,恐怕是上厕所都费劲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惠连升居然还敢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惠连升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对她的不满,居然怀疑自己和宋安妮有啥问题,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女儿在缠着我,和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而且惠连升从平山燕那里获悉,跟踪自己的车是套牌车,而且将监控视频往回捋,一直捋到了医院里,这些人到底想干嘛,他们到底是谁,是想跟着自己的,还是跟着宋天成老婆孩子的?
虽然暂时还没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但是相信平山燕一定会找到突破口,可是惠连升觉得,这事和宋天成陶芸蔚脱不了干系。
陶芸蔚忍着疼,继续为他们做饭,而且在惠连升打过一次后,陶芸蔚手里的菜都要被她攥碎了。
小孩的心思你别猜,不知道是发泄对母亲的不满,还是故意穿给惠连升看的,反正,当宋安妮出来的时候,惠连升有些惊讶,虽然这是在家里,可是自己这个外来的男人在啊,她居然就穿着一个吊带出来了。
陶芸蔚此时还在厨房里吸收着屁股上的痛感,所以无暇顾及宋安妮的穿着。
惠连升看了却指了指厨房里,小声说道:“你穿成这样,你妈会把我赶走的,换了换了……”
惠连升说完去了阳台,这简直是不像话,都这个天气了,还穿吊带,这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待会要回江夏,你在家里好好的,我让你爷爷奶奶来照顾你,好好读书,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了,去柴老师家的时候,给她带这个,这是我特意给她买的,不是太贵,正好可以敷衍这事……”陶芸蔚依然没有坐下,给吃饭的两人拿了一套化妆品,看起来价值不菲。
“你就不能住一晚再走?”宋安妮问道。
“你爸住院呢,我晚上要去陪他”。陶芸蔚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只是,她再也不敢多看惠连升一眼,而且眼神闪烁,好像是在故意躲避着他似的。
陶芸蔚一直站着,甚至家里的沙发都没坐。
吃完了饭,惠连升和宋安妮约的是晚上去柴楠楠家,所以,就告辞离开了。
走的时候,惠连升和陶芸蔚打招呼,对方也只是点点头,敷衍一下就回房间了,这让不明真相的宋安妮有些不满。
回到了局里,惠连升立刻去见平山燕,她这段时间都请假了,局长宋天成受伤,这在局里是大事,而且还是在抓捕的时候出的事,现在局里对宋天成的事情议论纷纷,所以,作为宋天成弟子的平山燕要坐镇局里,尽快把案子结了。
虽然这案子疑点重重,可这是局长的意思,必须尽快结案。
“跟踪我们车的人是谁?”惠连升去了平山燕的办公室问道。
“八里洼矿上的人,其中一个人叫何欢,但是问他们为什么跟着你们,他们坚决不承认跟着你们,现在只能以套牌抓他们,但是司机承认是自己套牌的,和车上的乘客无关,所以,除了司机,其他的人都只能先放了,你觉得这事有那么简单吗?”平山燕问道。
惠连升拉了把椅子坐下,托着腮帮看着平山燕,问道:“你觉得呢?对了,我想问件事,你不忌讳吧?”
“那要看你问的是啥事,不该问的别问……”平山燕白了他一眼说道。
“宋局和他老婆的感情咋样,你是他徒弟,这事你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就是不常见我那个师娘,她去市里帮忙好几年了,平时也难得回来,而且我们也不去宋局家里,感情咋样,确实不知道,咋了,你问这事干嘛?”平山燕警惕的问道。
“不干嘛,就是觉得这两口子可能感情不太好,宋局伤的不轻,昨天在医院里也没看他老婆有多心疼,反倒是为了自己女儿的课代表上心很多……”惠连升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陶芸蔚和那个男人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咋,你还去过他家里?”
惠连升又不得不把宋安妮的事说了一遍,但是最后他提醒平山燕,还是要查查套牌那些人的底细,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从医院一路跟着到了高速上,在服务区停下又不下来,不加油,不如厕,这不是明摆着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吗,只是他们到底是冲着宋天成的家人,还是自己,这很难说,不管是冲着谁,平山燕都得管才行。
“你放心吧,我会把他们查个底朝天的,不过说到矿上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最近不要到处乱跑,关志杰的儿子被你击毙了,他现在下落不明,这些人是矿上的,还跟着你们,你说这里面那是不是有联系?”平山燕问道。
“问问那个套牌的司机不就完了,他们两个总有一个知道点啥的吧,我就不信他们的保密意识这么强?”惠连升说道。
“问了,审着呢,不管怎么说,也得等着结果出来再说吧,这两人一看就是准备好顶缸的,怕是问不出来啥有用的线索。”平山燕说道。
回到大办公室里,惠连升给柴楠楠发了信息,说今晚去她那里,可是要带着宋安妮去,问她方便不方便。
“没事,家里有的是房间,她要走就送她走,不走就在家里住下。”
惠连升看着柴楠楠的回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自己在她家住下是没问题,可是这住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心里有数,可是这宋安妮要是知道了,还不得三观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