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车上说……”
其实这事自从被宫培刚接管后,宫学文知道的就不多了,至少宫培刚和宋天成操作的这些事,宫培刚都没告诉自己儿子。
这是一个隔离。
隔离开自己和儿子,宫培刚心里也清楚,这些事是不可能永远不漏的,所以,他现在就是在赌,一个是赌时间,一个是赌人。
赌时间就是他确定这件事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漏的,可是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自己将来不在位置上的时候,那就是掉了牙的老虎,说不定就被人揭出来了。
赌人就是赌宋天成和惠连升,自己现在还能掌握他们俩的命运,所以,他要用自己手里的权力为诱饵和赌注,让他们为自己解决麻烦的同时,还得闭嘴。
可是这些都不能和自己儿子有关系,即便将来出了事,这事和自己儿子宫学文没关系。
所以,现在很多事情,宫学文知道的未必有惠连升知道得多。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五十公里不到,宫学文接到了电话,让他在前面的服务区停下。
原来宫培刚的车就在服务区里,不得不说,为了自己儿子,宫培刚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惠连升,你到我车上来,学文,你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告诉你妈,我今晚不回去了……”
“我不用去了吗?”宫学文问道。
“不用了,我带连升去就行了”。宫培刚面无表情的说道。
因为车上有司机,所以,宫培刚上车后也没说去哪里,也没说到底去干啥,惠连升看着车窗外消失不见的宫学文,内心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要说宫培刚想要弄死自己,好像也没那个必要。
车到江夏市人民医院,宫培刚在车里等着,惠连升去买了花篮,司机去停车了,两人进了住院大楼,但是在到了宋天成所在的楼层时,宫培刚并未有出电梯。
“书记,到了……”
“去顶楼,我先和你说点事再去见你们宋局长”。
于是,两人到了顶楼,宫培刚看向远处,惠连升很识趣的递过去一支烟,但是被宫培刚拒绝了。
“关志杰给我打电话了,相信也给宋天成打过了,他们是老相识了,有联系是一定的,连升,你能帮我做件事吗?如果这事做成了,我在望海县,你就在望海县,我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你和学文还可以拜干兄弟,我都没意见,怎么样?”
惠连升一听这话惊呆了,这话就差直接说,来吧,入伙吧,我们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惠连升知道这背后的话肯定不对劲,可是这个时候,在面对面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