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说,宫学文还是讲理的,所以,他想晚上去县城一趟,和宫学文好好聊聊。
这件事快把惠连升憋死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除了唐远白。
午饭后,惠连升趁着午休的功夫,骑摩托车去了县城,去找唐远白了。
两个人约在了唐远白租住的房子里。
“这事邪门了,宫培刚忽然要把我调到县里去,我们杨书记据理力争,可是宫培刚非要把我调到县城不可,你说这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惠连升问道。
唐远白脸色也不好看。
“你还知道是吧,关艳辉父子都不见了,关志杰据说是逃了,而关艳辉失踪了,我还担心他对你不利呢,不过现在看来,恐怕对你不利的不是关艳辉,而是宫家父子了,不过,你只要是小心点,这事问题不大,我不相信他们会为了这事杀人灭口,再说了,你也没啥直接证据证明那天晚上的轮女干案就是宫学文干的,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也包括我……”
惠连升很恼火,可是也没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尽管此时在家里,唐远白穿的非常清凉,可是惠连升提不起任何兴趣。
“我觉得他们大概率就是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怕你出事,也怕你胡说八道,现在这样最好,你要想让他们放心,就得这么听他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走一步看一步,等这事稍微消停点了可能他们就不会这么紧张了,他们现在紧张,主要是平山燕一直揪着这事不放,他们能不紧张吗?”唐远白说道。
“平山燕我知道,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据说一直都在追查这个案子,看来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罢休了……”
“所以我觉得,你要是有机会的话,和她聊聊,让她别再追着这个案子不放了,恐怕将来真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惠连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你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充实一下自己,搞搞自己的学历,只要是符合条件的,一定不要客气,尽管向宫学文开口,既然他把你弄到县里来,那就不要客气了,使劲的提要求,但是这要求也得是他们做得到的,在官场上,还有啥事是他们做不到的,对吧?”
“那我可能就不能时常到这里来找你了,我在县城住,要是时常到你们家小区来,时间长了他一定会起疑心的”。惠连升说道。
“这都是小事,目前最关键的是他们把你按在那里,问你的时候,一定要敢提要求,反正到哪里都是学习,至于干工作的事,能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就算是有人到宫培刚那里告你的状,你也一样会稳如泰山,既然他们要你来,你就大大方方的来,至于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唐远白说道。
关于这件事,惠连升能商量的人也就是唐远白了,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秘密,而他现在又和唐远白是这种关系,所以有事也只能是找唐远白。
虽然唐远白内心极度渴望,可是看到惠连升这个情绪,也没再要求他做什么,而是开解了一番后就把他送走了。
到了晚上,惠连升依约又来了县城,不过这次是来找宫学文的。
他想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他是真的不想到县城来,就是想离宫家远点,越远越好,可是现在宫家却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惠连升没想到的是,宫学文选定的见面地点居然是中韩大厦,这里是望海县的消金窟,只要是有钱,就可以在这里足不出户的玩上几个月都不带厌烦的。
开始的时候,惠连升还以为又是来这里喝酒唱歌,浪荡一番就走了呢,没想到当他进入包房的时候,看到除了宫学文,方玉石和董明义也在。
“文哥,怎么又选在这里了?”惠连升笑笑问道。
“这里玩的好啊,老韩搞了一个新项目,等下我们去玩玩……”
说话的功夫,包房的门开了,进来了四个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穿着倒是很成熟的样子,这让惠连升有些不解了。
这四个女生就站在门内没动,站成一排朝着他们四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惠连升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这又换了上菜的方式了呢,上一次在这里开眼还是那些穿着高开叉旗袍的美女,现在又换了玩法了?
宫学文看了看惠连升,指了指四个女生,说道:“你先来……”
“啥意思?”惠连升不明所以的问道。
“哎呀,文哥的意思是让你先挑……”董明义在一旁笑着说道。
惠连升回头看向宫学文,说道:“我就算了,不习惯这个,你们玩你们的,我看看就行。”
惠连升确实是露怯了,他确实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不知道这几个人玩的什么意思,这又是要干啥?
宫学文笑了笑说道:“这都是方主任安排的,他是文联的,所以对这些事熟悉,我说你要到县城来工作了,他们这是为你接风洗尘的,快点挑,你不挑,我们怎么挑?”
惠连升知道,这第一关要是过不去的话,那接下来会很尴尬,但是自己有自己的底线,挑就挑吧,看看他们干啥,自己只要是不干出格的事就行了吧。
于是随便指了指,于是,那个被他指定的女孩就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其实他还真是想多了,人家就是来陪着吃喝的,最多就是为他倒酒夹菜,而她们也正常的吃饭。
唯一不同的是,跟着宫学文他们几个人的女孩都是谈笑风生,还会撒娇啥的,可是坐在惠连升身边的女生在这方面就要逊色很多,不是人家不会玩,而是惠连升不搭理人家,只顾着自己吃喝,连女孩的搭话都懒得搭理。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女生不死心,再次借着为惠连升夹菜的机会,小声问道。
“我管你是干什么的,关我啥事?”惠连升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