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秀琴去找许宗义后,秦阳第一时间坐起身来尝试自己解开手腕上的皮带,但是钟秀琴扎得很死,他双臂又被反捆着,试了好几次都解不开,最后只能跑去厨房,从刀架上找了把瘦长的餐刀,反手一点一点的切割皮带。
钟秀琴带着许宗义回来的时候,他刚刚切开一个小口,唯恐被钟秀琴听到动静,就放慢了速度,导致切割起来很慢。再后来许宗义要强暴钟秀琴,他这才急了,又加快速度,以至于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好在被二人的说话声所遮盖,也就没被二人听到。
刚刚钟秀琴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他再不现身钟秀琴就要受辱,所以明明皮带还没完全割开,他也只能冒险出来搭救钟秀琴,双手却还在身后继续切割皮带。
许宗义不知道秦阳现在未脱自由身,看到他的一刹那,身子就凉了半截,哪还敢再骑在钟秀琴身上,赶忙手忙脚乱的从伊人身上下来,赔着笑解释道:“老弟,你刚才也听见了,是这个贱货要敲诈我,我迫不得已才这样干的,是她逼我的,所以责任不在我身上。你跟我可是老乡,你得向着我呀。”
秦阳点头道:“我向着你,这事确实不怪你,要换成我,我也得想法儿教训她一顿,让她这么贪婪。”
钟秀琴听得脸红不已,不忿的叫嚷道:“小乌龟,你到底是帮谁的呀?你不应该站我这边吗?”
话音落下,秦阳只觉手腕一轻,捆在上面的那几圈皮带被彻底割开,心头松了口气,双手一挣,将皮带挣脱在地,右手持刀,藏在身后,举步走向许宗义,道:“我当然得帮我老乡啦。”
许宗义立时眉开眼笑,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还得说是老乡靠得住呀。老弟,我不让你白帮忙,回头请你吃顿大餐。”
秦阳笑道:“吃饭好说,问题是我怎么帮你呀?”
许宗义眼珠转了转,道:“她要是报警说我意图强暴她,你就帮我作证,说从没那么一回事,是她敲诈我不成,所以反诬我要强暴她。”
秦阳说了声好,道:“可她如果揭发你是在逃犯呢,那我怎么帮你?”说完时已经走到他身边,亲热的揽住了他的臂膀。
许宗义并未怀疑他这个小动作,皱眉道:“这个……嘶……这个还真有点麻烦,老弟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秦阳笑道:“我当然有好主意了。”
许宗义忙问:“什么好主意?”
秦阳道:“你跟我回国,投案自首,那她揭发你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她也不能再敲诈你了,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许宗义脸色大变,瞪大眼睛看向他,见他笑呵呵的,似乎在跟自己开玩笑,但这种事又怎么好开玩笑?因此他必有所图,略一琢磨,心头霍地一亮,脱口叫道:“老弟你在说反话,你其实是想跟我要一笔好处费堵嘴是吧?行,只要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同时让这个女人闭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秦阳笑道:“你的钱我可不能要,你还是一分不少的转回国,还给寰宇中心那些业主们去吧。”
许宗义这才知道他不是在说反话,而是在说真格的,肩膀一扭就想把他手臂甩掉。
秦阳察觉到他想脱身,左臂死死搂住他脖子,右手刀拿到他身前,比在他脖子下边。
许宗义看他亮出刀来,再感受到那冰冷的刀锋,立刻就怂了,惊呼道:“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刀,刀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能闹出人命来。”
秦阳不理他,转头对钟秀琴道:“去找卷绳子来,要结实的。”
钟秀琴已经看呆了,闻言才回过神来,答应的同时从沙发上站到地上,眼见裙衣已经被许宗义扯坏,道:“我先去换件衣服。”
秦阳嗯了一声。
许宗义问道:“老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钟秀琴头也不回地插口道:“我早告诉你了,他要抓你回国,你还问什么问。”
许宗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老弟我以前不认识你吧?跟你也就没有冤仇,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非把我抓回国呢?”
秦阳道:“谁说咱俩没有冤仇了,不过咱俩之间不是私仇,而是公怨。你老兄把寰宇中心建得半不半,给市里留下了一大堆烂尾楼,造成了金融、城建、市容、治安等多种恶劣问题,不把你抓回去怎么解决啊?”
许宗义愕然问道:“可这关你什么事啊?你不是永阳下辖县里的人吗,这事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