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见沙发上空空如也,四下里也没二人的身影,奇道:“你不是说他们在沙发上乱来吗?”
钟少龙回过神来,解释道:“呃,他们可能是转移了战场,我们去楼上黛龄的卧室里看看。”说着搀扶她走向楼梯。
奶孙二人很快走到二楼钟黛龄的闺房门口,却见房门大开,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床上被褥整洁,根本不像是有人折腾过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钟少龙面色大变,如同白日里闯入了异世界似的匪夷所思,呆了一呆,忽然大步跑进屋里,翻箱倒柜,看门后,查床底,搜了个遍也没搜出一个人影来。
钟老道:“你干什么呢?”
随随便便一句话,却令得钟少龙脸皮涨红,抓耳挠腮,别提多窘迫了,道:“他们……他们俩应该……应该在这个房间里呀,这是哪里去了?奶奶你别慌,让我找找他们。”
钟老渐渐不耐烦了,板起脸道:“我慌什么慌,反倒是你,好像慌了。你最初跟我说,秦阳和黛龄在餐桌旁就亲上了,还脱了衣服,可是刚才在楼下既没见到他们的衣服,也没见到他们的人。刚刚你又说,他们转移到楼上卧室里来了,可现在我们已经在卧室里了,哪里有他们的人?你到底在搞什么?”
钟少龙被她质问得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心下暗想:“难道我也因为喝了一杯药酒的缘故,所以刚才布置场景的时候犯了迷糊,其实手下是把两人扶到另外一个房间了,我却给当成黛龄的卧室了?”
这么想着,他转身向外走去,道:“奶奶我再找找他们,你先等会儿。”
接下来,他用极短的时间——连一分钟都没用,就把二楼和三楼的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别说找到钟黛龄和秦阳了,连二人的一件衣服都没见到,等下楼回到钟老身边的时候,已经神色呆怔、目光空洞,如同失了魂魄似的。
钟老正要质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忽听楼下响起了秦阳和钟黛龄的欢声笑语,忙走下楼梯。
钟少龙也忙跟了下去,等到楼下一看,二人都是衣衫齐整,正在门口鞋柜那里换拖鞋,似乎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看到这一幕,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之前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无稽的事情呢?
“咦,奶奶,你怎么来了?”钟黛龄看到奶奶,假意十分惊奇,立时迎上去扶住她。
秦阳也奇道:“哎呀钟老,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刚刚黛龄带我出去散步来着,要知道您过来,我们就不出去了。”
他这当然是谎话,他和钟黛龄的鞋子还在门口鞋柜这儿呢,又哪能出去散步。事实上,在他发现钟少龙带着钟老来“抓奸”后,就意识到自己和钟黛龄必须躲起来,否则被他们抓到就说不清了,于是立刻回屋告知钟黛龄,然后与她一起从窗台跳到楼外草坪上,再绕到门口假装刚刚回来,这才躲过了一劫。
钟老笑着拍拍孙女的手,对秦阳解释道:“没事,我就是想你们了,过来看看你们。”说完回头狠狠瞪了钟少龙一眼。
钟黛龄问道:“大哥,你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钟少龙一张脸皮涨成了紫黑色,如同一个大茄子似的,勉强陪笑道:“哦,我……我……”
钟老喝斥他道:“你赶紧给我走人,回头我再找你。”
钟少龙心头咯噔一声,知道自己惨了,这回不仅没能陷害到钟黛龄和秦阳,反倒害得自己被奶奶厌恨上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郁闷得想死,却也不敢说别的什么,快步离去,走的时候还在纳闷呢,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导致自己满盘皆输的呢?
钟黛龄等他出去后,立刻跟奶奶告状:“奶奶,我们刚才差点被他害了。”
钟老也正纳闷呢,按理说钟少龙应该不会欺哄自己,可为什么自己和他进家后扑了个空呢,闻言正想释疑,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钟黛龄便将今晚钟少龙对自己二人所做的所有事体讲了一遍。
钟老听完又惊又怒,道:“原来他在陷害你们,要不是那只猫头鹰把你们叫醒,就让他个死小子给得逞了,还得让我以为你们俩真的好上了呢。”
钟黛龄撇撇嘴道:“怎么可能,我跟谁好也不可能跟他好上呀,我跟他就是纯粹的朋友。”
秦阳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嫌她中间那句话不太好听,却也不忘跟着表态道:“就冲钟老您对我的垂爱之情,我也不敢祸害您的宝贝孙女啊。何况我还是有妇之夫,自然更要谨守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