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再看一眼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那姑娘长大后，脾气有点大。
要是现在直接闯进去，怕是要吵架。
陆瑾寒今晚是难得的脾气好。
他可以纵容她一点点。
当然，也仅是一点点。
可是等的时间长了，男人的耐心也在慢慢被消耗殆尽。
他放下ipad，皱着眉头，冷着脸大步向着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内，顾燕笙小憩了一觉，忽然被外面脚步声吵醒，她睁开眼，厉声道：“不要进来！”
男人顿住脚步。
“行。”他脾气似乎很好：“十分钟后，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亲自来，帮你洗。”
他咬重了最后三个字。
而后脚步声离开。
顾燕笙死死的咬紧下唇。
‘哗啦’一声。
她从水中站起身，擦干净身体，披上浴巾，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透过镜子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的脸。
眼睛无神，唇畔无色，整张脸死气沉沉，透过并不能完全包裹住身子的浴袍，依稀还能看到肩胛处那道疤痕。
几秒后。
她转身，也没穿鞋，赤着脚出了门。
卧室内，坐在沙发上，原本看着ipad的男人微微抬眼，便见女孩朝他走来。
那张小脸因为泡了太久的缘故，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长发不知不觉中已经及了腰，浴袍之下白皙的小腿，像是竹竿一样的又细又直。
她在他五米远处顿住脚步。
陆瑾寒放下手中平板，嗓音哑了几分，“愣着干什么？剩下的难道要我教你？”
顾燕笙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难堪的咬住下唇。
“嗯？”男人带着威压的声音沉了下来。
顾燕笙抿了抿唇，单手解开腰间浴袍的系带。
洁白色浴袍落了地。
浴袍下什么也没穿。
男人眸色像是渲染了一层浓墨一样。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她，但这却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大肆肆毫不掩饰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
顾燕笙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僵硬，羞耻心将她的每一寸神经燃烧的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