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诗珊愣了一会儿,虚弱地分辨道:“孙台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感情很好……新房快要装修好,一定是您弄错了。”
“怎么会弄错,我都发现两次了,两次!”孙台长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苦着脸说道:“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交谈,严浩淼……”
“我说是你弄错了!”华诗珊倏地站起来,拿起面前的茶杯,一下泼过去,把茶水都泼到孙台长那张圆脸上。
被高亢尖锐的嗓音吸引,茶馆里发出一阵惊呼声,大家都看过来。
“冷静,诗珊,你要保持冷静,快把墨镜戴上,别让人认出来!”孙台长虽然对华诗珊的动作非常愤怒,但是现在大家都看过来,反而有些发慌,连忙做手势进行提醒。
华诗珊既然已经亮出了市委书记赵潜龙晴妇的身份,那就不是他所能招惹。
看着华诗珊戴上墨镜,把头转向窗外,孙台长才拿起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孔和脖子,狼狈地说道:“我有证据,诗珊,你可以拿去看看。我这次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把事情都弄明白,免得一直被人家蒙在鼓里……”
华诗珊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直响,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等她回过神时,发现孙台长已经离去,茶桌上多出了两样东西:一件是黑色的优盘,还有一枚房间钥匙。
这时,她才恍惚想起孙台长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过去看看,明天下午,他们应该还会在那里发生亲密关系。”
“怎么可能?”华诗珊失神地看着茶桌上的两样东西,心里有些苦涩。
华诗珊和严浩淼在大学里确立了情侣关系,靠着严浩淼父亲的关系,两个人毕业后一起分配到广平市电视台。
作为一对主持人情侣,无论是在外人看来,还是在亲朋好友眼中,两个人都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华诗珊从来没有想过严浩淼会背叛自己。
那位名叫李婉儿的师姐名声不大好,华诗珊曾有所耳闻李婉儿与孙台长关系暧昧,曾有人亲眼目睹两个人多次勾肩搭背出入高档会所,但是李婉儿与严浩淼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难道严浩淼如此饥不可食,居然与孙台长共用一个女人?
正沉思间,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英俊男人走过来,极为绅士地弯下腰,轻声说道:“嗨,你好,漂亮的女士,能认识一下吗?”
“很抱歉,我还有事!”华诗珊瞬间清醒过来,赶忙伸手把优盘和钥匙拿起,又挎上肩包,迈着灌了铅般的双腿艰难地向外走去。
这个年轻男人耸耸肩,看着她的背影,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骂道:“她姥姥的,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这可能又是一个小三!”
华诗珊发动汽车,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茶馆。一路上,想着和孙台长之间的对话,华诗珊神情恍惚,好几次险些出事,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家里,华诗珊脱掉高跟鞋,把丝袜剥下来,搭在椅子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呆。
经过一番激烈思想斗争,华诗珊终于说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接受事实,逃避总不是办法。”
华诗珊拿着优盘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把优盘插上,点开文件夹,先把耳机戴上,在一阵嘈杂声过后,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她姥姥的,严浩淼,你们父子俩胆子都不小,一个敢在会上当面顶撞我,另一个更厉害,居然敢偷搞老子的女人……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这是孙台长的声音,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硬,吐字不是很清晰,与以往判若两人。
“孙……孙台长,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而且,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对不起,请原谅我,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这是严浩淼的声音,与平时清脆干净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一直抖个不停,显然是惊恐到极点。
“真的是他!”华诗珊花容失色,拿手捂住嘴,身体瑟瑟发抖,孙台长确实没有撒谎。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孙台长的声音蓦然高亢起来,扯着嗓子喊道:“那我们换换好吗?我也去玩了华诗珊,回头和你说句对不起,你能接受吗?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