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进行解释:“夏书记,我送完您,凌主任还让我跟着严老板出去一趟。”
“严老板?”
“就是省城华光市的那个房地产开发商。”
“他也住在驻京办宾馆?”
“是的,他昨天晚上就入住了,昨天送完您后,就跟他们转悠了大半夜。”
夏高韵心里开始嘀咕,今天晚上在驻京办宾馆没有见到孙和泰,是不是跟这个姓严的老板有关?
假如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这个凌兴平应该是两面人,在自已面前扮演着照顾领导的角色,在背地里为这些老板们牵线搭桥。
司机来到会场宾馆门口,夏高韵便下了车,因为门口登记和安检手续非常繁琐,每次夏高韵都不让他们送进门。
夏高韵走进宾馆,在房间里呆了近一个小时,便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孙和泰的家。
到了孙和泰家门口,夏高韵刚要下车,看见湖东省驻京办的汽车从里面开出来。
等到这辆汽车开走,夏高韵才下车按响了孙和泰家的门铃。
保姆出来开门。这个保姆不是以前的保姆,夏高韵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夏高韵。
“你是……”
夏高韵笑道:“我从湖东省来,是孙老的学生。”
保姆笑了笑,冲着里面喊道:“爷爷,又来一个湖东省的客人。”
这时孙和泰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在看手里的一枚印章,听到保姆这么一说,他笑容满面地走出来。
一看是夏高韵,孙和泰下意识地将手里的那枚印章放进口袋里,扭头就往回走,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还追到我家里来了?”
夏高韵笑道:“孙老,会议明天就结束了,今天要是见不到您,恐怕明天更困难。”
孙和泰坐在会客沙发上。
夏高韵知道孙和泰不会请自已坐下,自已便直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坐下后,夏高韵看见沙发旁边堆着一些还来不及收起来的名贵营养品。孙和泰见夏高韵盯着这些东西,于是说道:“今天晚上是不是等我等急了?”
夏高韵笑道:“孙老,我知道您肯定晚上有重要事情,脱不开身。”
孙和泰摆了摆手,说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不想去。我知道刘安康甚至邓学文让你来的目的,我也知道你见我的用意。”
夏高韵微笑着听他说着话。
孙和泰继续说道:“不瞒你说,你们用计拿掉汤鸿云,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感到非常震惊,也是非常生气!我震惊的是汤鸿云居然敢这样张狂!生气的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说是不是?”
夏高韵并没有回答,只是认真听着。
今晚来这里,就是来听数落的、甚至是指责的。
孙和泰接着往下说道:“邓学文和刘安康上次来我家,给我送来了好多东西,我收下了,因为都是食品,大老远的拿来了,我如果不收,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两个人在家里跟我天南海北聊了一会后,就走了。走的时候,我还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们都说没事,就是来看看我。”
“谁知,他们回去没几天,就直接抓捕了汤鸿云,我前后一琢磨,敢情他们那次是来堵我的嘴。”
夏高韵笑了笑。
孙和泰喝了一口茶水,激动地说道:“后来,在一个领导的饭局上,我又见到了邓学文。他敬我酒,我没喝,反正那天他有点下不来台。”
“我觉得要不你们直接把汤鸿云的事情跟我说,要不你们就别顾忌我!你们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我都退下来这么多年了,没有什么用了,完全没有必要顾忌我这个老头子!”
夏高韵已经听出了孙和泰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