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大喜过望,连忙挂断电话,换好衣服,又从床下拉出皮箱,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抱在怀里急匆匆地出门。
坐进面包车,女孩子看了年轻男人一眼,红着眼圈问道:“东哥,这次有几分把握?”
东子重新发动汽车,将面包车驶出小区,摇头说道:“书蕾,我不太清楚,只能赌一次。”
“如果连这位新来的市委书记都没法解决,你就死了这份心,带着材料躲得远远的,不要留在广平。什么时候那伙人栽了,再回来翻案,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年轻女孩咬着粉唇默默地流泪,过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东哥,我不要钱,也不想离开广平,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要和那些人斗下去,你要是怕了,我就搬出去住,绝不会拖累你。”
“说什么呢!”东子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年轻女孩的秀发,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确实有点怕,我倒不怕死,就怕死得不明不白。”
凌晨时分,赵潜龙躺在被窝里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极为清晰,他连忙打开壁灯,翻身坐起,轻声问道:“谁?”
外面没有声音,敲门还是继续,赵潜龙拉开被子,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到门口,把房门轻轻打开,看见一个手捧牛皮纸袋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面前。
年轻女孩子生得很白净,穿着一身粉红色吊带裙,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觉得有些发冷,她倚在门边,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赵潜龙不明所以,皱着眉头轻声问道:“你好,有事吗?”
年轻女孩看了看赵潜龙,见他这样年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犹豫了片刻,还是扑通一声跪下,把牛皮纸袋高高举起,轻声哭道:“您是新来的市委书记吧?我是来喊冤的!”
“喊冤?”赵潜龙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弯腰去扶这个年轻女孩,轻声说道:“小姑娘,快起来,有话尽管讲,这是做什么?”
年轻女孩极为倔强,跪着不肯起来,却又伸出双手,抱住赵潜龙的大腿,连连磕头,哭道:“赵书记,除非您答应帮我的家人伸冤,否则,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赵潜龙心里叹了一口气,明白自己的行踪还是泄露了,当然先得安抚好这个年轻女孩子,便把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小姑娘,不要哭,先进房间把事情讲清楚。只要我能处理的,我一定会进行处理。”
此时,隔壁的房门也被推开,听到动静的程英慧走出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感到很吃惊,连忙走过来帮着赵潜龙将年轻女孩子扶到房间内,让她坐到沙发上,抽出纸巾又帮着年轻女孩擦着泪痕,柔声劝道:“小姑娘,你不要哭,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讲出来。”
年轻女孩子点点头,把牛皮纸袋递过去,哽咽着开始哭诉。
戴书蕾的父母都是外地人,以前靠做药材生意赚了一些钱,因为感到当地生意越来越难做,便打算到其他地方发展,几经辗转就来到福广省寻找投资项目。
经过一番考察,戴书蕾的父亲戴东元看中了广平市砂矿开采生意,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项目,只要经营得当肯定能赚到大钱。
拿定主意后,戴书蕾的父母亲一咬牙,变卖房产,拿出毕生积蓄,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钱,以七百多万元的高价收购了当地一家砂矿场。
事实证明,戴东元还是极有商业头脑,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砂矿场生意日渐红火,远近闻名。
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不仅偿还了债务,还赚到上百万元,戴东元便继续投资添置新设备,准备扩大生产规模。
正当生意蒸蒸日上时,却引来别人的眼红,砂矿场的生意被当地一个绰号叫疯子的人盯上。
一天下午,疯子带着几个马仔找上门,软硬兼施,逼威戴东元以半价出售砂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