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葛正方正躺床上迷瞪呢,听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立刻清醒过来,朝门口大喊了一声。
“是我!”门口响起侯玉兰怯怯的话语声。
葛正方一怔,这时候她不应该已经陪着曾祖辉睡下了嘛,为什么又来找自己?下床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的同时问道:“你还没……”
刚说出三个字,他嘴巴就卡了壳,因为他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满面怒容的秦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小肚子传来一股剧痛,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去,连续踉跄了四五步,最后一屁股摔倒在床尾地上。
“啊!”侯玉兰眼看老公被秦阳一脚踹飞,吓得失声惊呼。
秦阳拽着她走入房间,反手把门关了,走到葛正方身前,指着他骂道:“你个人渣,我特么真想剥了你的皮,再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你连好哥们都算计,简直连禽兽都不如,禽兽都不会算计伙伴!”说完又重重踢了他一脚。
葛正方嗷的一声惨叫,叫声未落,又呕的一声张嘴呕吐起来,一口又一口白花花的胃中分泌物从他嘴里吐出来,落到他的身上,又流到地上,散发出混合着酒气的酸臭味,别提多恶心了。
秦阳一阵无语,扇了扇扑到鼻前的臭气,道:“你说吧,想被抓起来判刑,还是想怎么着?”
葛正方还不知道阴谋已经败露了,吐干净后以手扶床,勉强爬起身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特么疯了呀,连我都敢打,我可是……”
“你得了吧你,你老婆都招了,你还装什么蒜啊?”秦阳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葛正方不可思议的看向侯玉兰,后者苦涩一笑,垂下了头去。
葛正方却还不死心,瞪眼质问秦阳道:“我干什么了你就要抓我呀?我们酒局散了我就回屋睡觉来了,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全都不知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散场前祖辉就喝醉了,所以我让我老婆扶他到客房休息一下,然后呢?出什么事了吗?”
侯玉兰抬头道:“行了,你就别抵赖了,他已经知道你在电话里骗他了,也抓到我给曾祖辉下套的现行了,我已经全都交代了。你还是赶紧赔罪吧,不然他就要报警把咱们全抓去公安局啦。”
葛正方登时哑口无言,既郁闷又恼火的瞪了她一阵,转头看向秦阳,表情无辜的辩解道:“兄弟,你别听她的,我可没让她给祖辉下套。事实是她看我落了难,想甩开我傍上祖辉这个市长,所以就趁扶祖辉去客房休息的机会,想要主动献身给他,以谋求荣华富贵。我刚才回来还纳闷呢,她应该早把祖辉送过去了啊,为什么还不回来休息呢?我本来想去找她的,可后来酒意上来就直接睡觉了,真的,这件事跟我可没关系。”
侯玉兰鼻子都给气歪了,怒道:“葛正方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嘛,没出事的时候一口一个好兰兰好宝贝,等出了事就把黑锅往我头上推,就这你还是我老公呐?你怎么不去死呢?”
葛正方骂道:“滚尼玛的,你才该去死呢,你自己想要傍上祖辉,给我戴帽子,现在却连累到我头上,你特么又配当我老婆吗?”
秦阳见两人翻脸互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们两口子正好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论起狡辩抵赖的本领来,你们俩是如出一辙啊。”
葛正方忙道:“谁狡辩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不信也得信。你说我作为祖辉的老朋友,我能害他吗,我跟他……”
秦阳冷斥道:“行了,别挑战我的耐心了,你到底认不认罪?还不识相的话,我就从市公安局调警力来了。”
葛正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有事好商量,别冲动……呃,我认罪,我认罪,你说怎么办吧,只要不抓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秦阳看看他,又看看侯玉兰,道:“你们两口子脸皮既厚,心也够黑,手段也够卑鄙,倒是可以帮我办一件事。只要你们帮我这个忙,我不仅不追究你们今晚的责任,还可以在我老板那儿帮你们遮掩,更重要的是,我还能帮你们发财!”
葛正方与侯玉兰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他能饶恕自己二人的罪过就已经很难得了,又怎么可能帮自己二人发财?他这是在给自己二人下套吧,想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阳看懂了二人的疑虑,淡淡地道:“我要想收拾你们俩的话,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玩完,还用跟你们玩阴谋诡计?”
葛正方闷闷的点了点头。
秦阳续道:“你们现在不信没关系,只要一步一步按我安排的走下去,慢慢你们就信了。现在你们俩也没有别的活路可走了,公司倒闭了,还欠了外债,又不肯打工,接下去你们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