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面无表情地走出武英殿,身后是一大片同样努力不做表情的官员跟随。脑子里,重新三百六十度立体回环播放天统十二年的床史,并且正在不断更新。老皇帝闭了闭眼,用力吸口气,但还是没办法把这个声音驱逐出脑海。他就不懂了!为什么许烟杪就不能往正常君臣情谊去想呢!皇帝拉臣子的手怎么了!这是看重啊!
皇帝还可以甜言蜜语说最爱你,说不知道怎么疼你,说今晚我们抵足而眠,说鱼水之……啊不是,说君臣相得,如鱼得水!
如果真的特别看重,单独设立一个官职给你都行!让群臣给你行礼都行!为了你徇私枉法都行!老皇帝很委屈。
朕真的不好男风!朕和前面朝代某些男女通吃的皇帝不一样!
大
许烟杪扒着扒着,感觉好不太对,好像有人在偷看。转头,发现是兵部司务:“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兵部司务怨念地看了许郎一眼:“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晚能逢凶化吉真好。”
如果能让我们也逢凶化吉,不要再听顶头上司的床史,那就更好了。
“嗯!我也觉得!今晚真是太凶险了。”
许烟杪心有余悸:“要不是……”
要不是老皇帝看破了前太孙是在污蔑朝中重臣……
他不傻,他知道太孙不是在针对他,他只是太孙用来把礼部侍郎、大将军、翰林还有其他官员拉下马的一个筏子。
而老皇帝肯定不会允许太孙如此排除异己,所以才协助他作弊。
“要不是陛下圣明,我可能就要含冤入狱了。”
许烟杪面容严肃:“我以后要更加谨言慎行,少和外人接触,绝不结党营私。”【还是看八卦比较安全!官场实在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我看看,天统十五年…】
兵部司务:
所以,你选择继续去翻陛下的床史是吗?
大
接下来的守岁活动,再没人搞事,除了许烟杪一直在翻床史外,除了老皇帝脸黑的像锅底外,都挺好。
第二天元日大朝会,也顺顺利利进行,和往年没什么差别,只除了临下朝前,皇帝突然提出自己打算巡视九州。
地方官们脸色变得
惶恐起来。
陛下除了说要巡视九州外,还特意说了已经让锦衣卫去通知各州府的副官,出了年后的办公,先让他们顶着。
这是做什么!这很明显是要突击检查,看看他们的治下怎么样!看看有没有贪赃枉法,鱼肉乡里?
还特意在大朝会上说,明显就是不希望他们通风报信。
还真别说,老皇帝就是这个想法。他表示,既然现在人员都齐全了,选出一些留守京师的官员,其他官员直接就地整装出发吧。
什么?太累了?朕一个皇帝,六十多了,都不觉得累,你们说什么累呢!
太子:就是!就是!
太子坚定地表示赞同,并且:“陛下!臣请随!臣请跟在陛下身边,感受陛下行事的熏陶!至于监国,有丞相即可!
【哇!有事就卖舅舅!原来太孙是跟你学的!】
太子的亲舅舅——窦丞相:???
太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啊。老皇帝没想太多,反正有人看家就行。可。太子跟随,丞相留守。
低等官员不指望自己能发表意见了,但二品大员们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志在必得。——懂了,名额有限,把对方踩下去我就能上!
兵部尚书袍袖一抖:“陛下!工部需要设计新坊,户部需要把握其中所耗钱粮,兵部暂时无甚大事,恳请陛下降恩,允臣跟随。”
【哇偶,出手就是杀招!招招见血!好一个心狠手辣之徒!】工部尚书的脸拉得好长。
许烟杪说的对,行兵的就是阴险!
“陛下!新坊的确重要,但有侍郎监督即可。臣跟着陛下出行,可以视察各地大坝的修建情形,注意官仓是否需要修理,还有水利、屯田、交通……
“但是兵部就不一样了,兵部有皂隶、马差、驿传等财源,什么皂隶银、马价银、柴炭银、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