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不由得有些后背发凉,如果他刚刚的速度再慢点,此刻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医务人员把女人抬上担架,送进了救护车。
秦峰缓缓地起身,这才发现他手臂被玻璃刮了好几条血口子,正在不停地流着血,而身上衣服也被刮成了抹布。
秦峰拖着行李准备上车,他抬头一看,他坐的中巴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靠!这他妈还是人吗?”秦峰忍不住破口大骂着。
他有些绝望地拉着行李箱沿着公路往前走,“落魄”的样子与一个乞丐没什么区别。
秦峰不知道的是,就在女人被送进医院后不久,医院外面忽然就开进来十几辆车,当先的是几辆开道的警车,一直拉着警笛呜呜地响着。
而县里的一众领导早就接到了通知,恭敬地站在门口候着。
……
另一边,秦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碧山乡政府,望着破落的乡政府院子,秦峰只能苦笑着。
既来之,则安之。秦峰找到民政办主任肖波报了个到。
肖波对于他的到来,说不上冷漠,也谈不上热情,更像是敷衍。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秦峰今后负责资料,便让他去办公室上班。
秦峰走进民政办的时候,办公室里懒懒散散地坐着三四个人。
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织毛衣、还有的在下象棋,就是没人办工。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政府办公室,秦峰还以为自己到了社区活动中心。
“大家好!”秦峰走进办公室笑着给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
新人嘛,总得客气恭敬点。
“你谁啊?”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抬眼问着秦峰。
秦峰走过去一脸笑容地给对方递过烟道:“我叫秦峰,是县里刚分配下来的。”
男人听到这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把打开秦峰递烟的手,把烟给打在了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男人恶狠狠地说着。
秦峰愣了愣,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再次解释:“我是县里刚分配到我们碧山乡民政办来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