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一个月之前。
顾燕笙仅是扫过她一眼，便打算与她侧身而过。
钟雅娴带着怒气站在了她的面前，“阿笙！”
顾燕笙脚步顿住，抬眸看了她一眼，“顾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又叫了‘顾夫人。’
钟雅娴看着她，目光掠过她手中的酒水盘：“阿笙，原来你出狱后的这些日子，就是在这里工作？”
“顾夫人说笑了。”她的嗓音依旧淡漠，“我在哪里工作，与你有关吗？”
“顾燕笙！”钟雅娴几乎是吼出了她的名字，“你是我的女儿，要是让人知道你在这里工作，你让我们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脸面？
呵。
为了她的脸面。
她将她认作顾家的养女，只因她不能让人诟病，她有她这样一个乡下长大礼仪不全的女儿。
为了她的脸面。
她推她替顾曼妮顶罪，只因顾曼妮是她明面上的亲生女儿，只因堂堂的顾家大小姐不能传出肇事杀人的丑闻。
那她算什么？
有着血缘关系的污点吗？
顾燕笙唇角轻轻笑了笑，有些讽刺：“……那顾夫人，想怎么样？”
钟雅娴退后一步义正言辞的劝说道：“我要你马上辞职！我这是为你好！”
顾燕笙没说话。
辞不辞职，她说了不算。
钟雅娴接着开口，语调像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场相亲，对方家庭情况虽然差了点，但是你毕竟是我女儿，等你们结婚以后，我会接济你，最起码能保你下半生平淡度过。”
相亲？
顾燕笙唇角冷笑了声：“原来顾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很抱歉。”她拒绝：“我不会答应你。”
丢下这句话，她端着酒水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钟雅娴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眼面，她盯着顾燕笙的背影，近乎怒不可遏！
她转身便到了唐韵馨的办公室。
直接开口道：“我是帝都顾家的夫人，我要你们开除掉顾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