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沐浴油的草木香,以及周乘正新买的水蜜桃香味,一起浅浅淡淡溢到了小客厅。
半个多小时后,干干净净的陈清词坐到了床上,他看着周乘正,阻止了周乘正进一步的动作,然后他眼睫颤了颤,小声道:“今天,你躺着。”
周乘正:?
陈清词耳朵很红,但还是道:“我来。”
每次都是周乘正主动,每次都是周乘正努力让他舒服,他觉得,不能每次都是他躺着享受,偶尔也得他主动一下,让周乘正舒服。
之前几次下来,他就有这种想法了,但一直没有尝试过,他想就今天尝试一下好了。
舍不得要出差六天的男朋友,想要男朋友舒服。
周乘正听懂了他的意思,微愣了下,心底好像在这一瞬间被击中,呼吸都变沉了几分。
他看着陈清词,眸色深幽,然后他没有说话,直接换了个位置,然后抱了下陈清词,将陈清词抱坐到了自己身上。
陈清词虽然话是那样说的,但真被周乘正换了个位置后,只觉得整个人更热了,耳根更红了。
周乘正看着耳根通红的恋人,不由想逗下他,他在陈清词的唇上贴了下,唇角尽量克制着笑意,温声:“你要怎么来?”
陈清词当然知道周乘正又在故意逗他,他试图夺回点上风,于是他装作强硬地推了下周乘正,将周乘正按到身后的靠枕上,“你管我怎么来,躺着。”
从动作到语气,都挺强硬的,唯一不够强硬的,就是耳朵泛着红。
陈清词或许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有多勾人。
周乘正瞳仁微眯,然后没再逗他,他就仰靠在靠枕上,看着坐在他身上的陈清词,伸手,手指轻轻抚了抚陈清词的脸颊,声音低低,“躺着了,宝宝。”
陈清词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又看了下放在一旁的小雨伞和某液,只觉得脸热的要烧起来,他想到了一个词——骑虎难下。
顶着滚烫的耳根,看了下周乘正,然后垂了垂眼睫,先没去拿放在一旁的东西,而是俯身,先去吻周乘正。他一边青涩地同周乘正接吻,一边学着周乘正之前几次那样,手指食指和大拇指并拢,轻轻捏住。周乘正只觉得绷紧的地方愈发紧,他喉结轻轻滚了下,然后让陈清词的舌头进了他唇齿间,他配合着、适当地引导着陈清词,跟陈清词吻了一会,然后也伸手,修剪得平整的指甲轻轻刮蹭了下陈清词。
陈清词轻轻颤了下,立即拨开他手:“你别动。”
周乘正一弄,他只觉得身体都没了力气,本来就不太熟练的动作,等下更不熟练了。
周乘正很想做点什么,但他看着陈清词,缓缓呼吸了下,低声:“好,我不动。”
陈清词看了下他,又看了下自己手指,手指这边明显比另一边更饱|满,陈清词耳根滚烫,盯着,学周乘正刚刚那样,轻轻刮蹭了下。周乘正只觉得呼吸更热了,绷紧的地方更紧了,他喉结再次滚了下,声音低哑,“宝宝,过来,再亲下。”
于是陈清词俯身,又去吻周乘正。
吻了一会,陈清词看了下周乘正,他眼睛清亮,耳朵泛红,轻声问周乘正。
周乘正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深幽,他在陈清词唇上碰了下,手指抚了抚陈清词后脑勺,像是温柔,像是安抚,低声,带着点嘶哑,回了他一个字。
陈清词眼睫垂了垂,周乘正呼吸很重,手指在陈清词脸侧抚了抚,然后修长的手指从陈清词脸上流连到他发间,轻轻摩挲了下陈清词头皮,轻抚着陈清词的后脑勺,然后他眼底眸色深了下,眉心轻轻皱了下,不是难受的,而是喜欢的。
他手指在陈清词后颈抚了抚,然后起身环住他,亲了亲他,神情温柔,语气歉意。
陈清词微微瞪了下他,但也不是真的生气的那种,他轻声,像是小小抱怨,又像是纵容,“你每次都没忍住。”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会按着他脑袋,害他呛到,然后每次都会跟他道歉。
根本没用心的道歉,下次肯定还会,陈清词在心里腹诽。
周乘正被戳破,却是毫不心虚,他吻住陈清词,同时一脸真诚,低声道,“想忍住的。”
陈清词明明知道周乘正在跟自己装可怜,但就是被他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心想,也就呛了一下,也没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