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楼延挣扎得更用力,恶狠狠地瞪着傅雪舟,像头暴怒的野豹,“傅雪舟,你他妈的有病吧!”
傅雪舟用触手制住楼延所有挣扎,俯身靠近,手指摸向楼延的鳞片,声音冷冷:“挣扎什么?不是你说想让鬼婚契快点消失的吗?多做几次,它说不定就能提前几天消失。”
楼延的挣扎动作一僵。
傅雪舟眼底暗色更深,动作更加粗暴。
……
这一次做得很沉默。
楼延咬着牙一叫也不叫,傅雪舟紧紧盯着楼延的脸,全程做得很凶,像是要把楼延做到死一样。
只有床“咯吱、咯吱”地凶猛叫着,活像是要地震。楼延好几次差点以为床都要塌了,他甚至恍惚地想这栋小区里的其他住户会不会听到床铺的声音。
有那么几次,楼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要出声,但都被自己忍在了喉咙里。
这对楼延来说真的是最艰难也是最爽的一次。
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受到诡异化的影响,想要攀在傅雪舟身上不断登上欲望高峰。他不只要跟傅雪舟犟着,还有抵抗自己本能的影响。
越压制越爽,越爽楼延越不能表现出来,最后甚至没让傅雪舟碰,楼延自己摩擦着傅雪舟的腹部就出来了。
爽得简直让楼延头皮发麻,灵魂都在躁动抽搐。
事后,楼延身上的汗湿透了身下的床单。他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在傅雪舟伸出手想抱他去清洗时,他艰难地翻动着尚且残留着余韵的身体,冷漠地躲开了傅雪舟的双手。
傅雪舟原本轻松了许多的脸重新黑了下来,他盯着楼延的后背看了好几秒,压住火气淡淡道:“我带你去洗一洗。”
楼延看也不看傅雪舟,冷淡拒绝:“不用。”
“……”傅雪舟沉着脸独自去了浴室。
楼延余光瞥了浴室门一眼,平复着激烈跳动的心脏,想着一会儿应该怎么办。
等他想得差不多了后,傅雪舟也从浴室里出来了。男人围着浴巾径直走到床边站着,垂眸看着楼延。
楼延无视了他,再次翻过身用后背对着傅雪舟。从头发丝到鱼尾尖,全写着“老子不想搭理你”一句话。
傅雪舟抿抿唇,走到了卧室书柜前拿出了一个本子,又打开了书桌抽屉拿出了几支笔,随即靠在窗边低头忙了起来。
楼延只听到纸笔摩挲的声音,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傅雪舟这是在干嘛?
但在这种声音中,楼延却有些困了。他埋在手臂中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垂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臂被什么尖东西戳了一下。
楼延睁眼一看,原来是个纸飞机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傅雪舟做的?
他皱皱眉,伸手拿过纸飞机,将纸飞机打开一看,白纸上面正画了一个蓝紫色的堪称梦幻的漂亮蝴蝶。
楼延一愣,这是他曾经画过的被傅雪舟派来偷窥他的那只蝴蝶。
和楼延的画并不一样,傅雪舟的画技显然好上许多。蝴蝶在纸上展翅欲飞,色彩漂亮而惊艳,哪怕只有寥寥数笔也显得栩栩如生,线条灵动极了。
傅雪舟竟然会画画?
这……又是什么意思。
楼延转头看向窗边的傅雪舟,傅雪舟却没有看他,背对着楼延将画本塞回书柜里。但好像能够感觉到楼延的视线一样,他很快开口道:“送你了。”
银发男人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淡淡地道:“它叫别生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