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拿命来!”另几个将士红了眼要杀了夏应奇为索维勇报仇雪恨,却被几个伪装成侍从的西海将领团团围住,一时间脱不了身。
这几个人原在白狮营也算得上排得上号的武艺高强,现如今喝了大酒只能和西海人打得难分搞下。
一个将士眼见情况不对,奋力冲开几人的包围跑向窗户,从怀中掏出一个大梁战时所用来报信的信号筒放向空中,刹那间天空便被一束火光照亮。他现在只求项准所在的白狮营能看到信号,得知西海已经叛变。
夏应奇见他发信号去通风报信却也丝毫不紧张,他慢悠悠地坐上了最上方的位置后说道,“你不会还指望着你们那不人不鬼的将军来救你们?做梦!你们这些大梁人不过是些贪图享乐的猪,索维勇沉迷女人,白狮营又抵不住区区及坛葡萄酒。我告诉你,他们今天喝的葡萄酒被我下了曼陀罗,自身都难保还妄想他们来救你,真是可笑。”
曼陀罗是西海特有的植株,极难寻得。如果捣碎了放入液体中,仅需一点点就能把一匹马给迷晕。
这将士听夏应奇这么说,感到心如死灰却还用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回身刺向夏应奇,“我要为我们大梁将士报仇!”
可是他人还没到夏应奇跟前,背后就被一把砍刀刺穿了身躯。他低下头,望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刀尖,不可置信的望向身后砍向自己的人。
这人竟是半月前被押送往京城的夏应雄。他不是应该到京城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这将士现在才幡然醒悟,这从头到尾都是西海人的一场巨大阴谋,为的就是将大梁精锐调来西海深处进行谋害,从而削减大梁战力。
只是现在才领悟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当初项准大将军禁止大梁将士与西海私下往来时,自己竟还嘲讽他太过古板。
“可惜了,应该留你为他们收尸才对。”夏应奇蹲下身,拍了拍他冰凉的脸。
“背信弃义者,不得好死。”将士说完这句话,停止了呼吸,但眼睛还是死死盯住这狼狈为奸的兄弟俩。
夏应奇是个身材矮小的,同父异母的夏应雄则是个身强体壮的。夏应雄大步走向前,拎起已经死透的索维勇的头发,发了狠似的用砍刀剁下了他的头颅。
“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今天就剁了你做酒杯。”夏应雄说道。
之前夏应雄佯装投降之后,索维勇曾对他多番拷打,他一直怀恨在心。现如今终于计谋得逞,他也可以一雪前耻了。
“主,主上。”正在二人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时,一个西海士兵哆嗦着跑进来说道,“白狮营,白狮营的人在城门外。”
夏应奇猛地站起来,“怎么可能,你刚刚不是说他们不是都被迷晕了吗?”
“来了又怕什么,我们的八万大军已经集结在不远处,不出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城下。”夏应雄伸手按住夏应奇的肩膀,满脸横肉的他露出凶狠目光。
“走,去会会他。”
青平城下,五千人白狮营将士正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银色的铠甲在暗夜中发出幽幽光亮。
“原来是项大将军,我邀请你来这么多次,你总算是给我个机会了。”夏应奇站在城墙上,又是换上了那副巴结的面孔。
项准没有搭理他的谄媚话语,只是隔着数十米的高度的城墙说了句,“我找索大人有事商议,请他下来。”
“索大人啊,他刚刚喝多了正在睡觉呢,不如大将军您上来一叙?”夏应奇没工夫去想项准这白狮营方才还在昏迷当中,现如今又突然出现在城下。当下他只想将项准骗进城里,再设计将他杀死。
索毅没忍住大喊,“方才我看到大梁的信号筒,定是你们图谋不轨,快让我爹爹出城!”
“有吗?我没见到啊,许是你们看错了。”夏应奇笑道。
索毅拔剑指向夏应奇,“还在狡辩,你可敢下来受死?”
原躲在后面的夏应雄再懒得听自己弟弟与这些大梁人周旋,他拎着索维勇死不瞑目的头颅举在空中,“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爹,明日我就拿来就成酒杯,你可就再也见不着了。”
“爹!”索毅凄惨的叫声响彻在青平城外,他忍无可忍红着眼睛就要冲向青平城的城门。
一个时辰之前。
项准以通过随行的军医得知西海送来的酒中有着极具迷幻效果的曼陀罗,于是他将计就计佯装被迷晕。
白天出去派出去打探的探子来报,有数万西海军马聚集青平城北边。
如若项准那时候令白狮营撤兵,定是能逃出生天。但是城中毕竟还有索维勇为首的数百将士,项准不愿做个弃同僚而不顾的小人。